刘璋战战兢兢继续往里走,听后厨有轻微动静,随手抄起一张破旧的木桌,紧紧握在手中,作为防身之物。
一步步靠近,手中的木桌被他握得愈紧致,木屑甚至开始嵌入他的掌心,但他却毫无知觉。
随着距离的缩短,刘璋隐约听到了低沉压抑的声音。
“这个!这个血新鲜的很!快拿上都包起来!”
“这个大腿也不错!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肌肉结实有力。”
刘璋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手中的木桌几乎要握不住了。他悄悄靠近后厨的门口,透过缝隙望去,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正围在一张大木桌旁,桌上堆满了各种新鲜的肉类和血腥的食材。
一人猛地转头:“谁?!谁在门外?!”
刘璋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影透过门缝映入屋内,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向他投来。
“哐当”一声,椅子直直落下砸到脚趾头,刘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刘备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刘璋?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没死啊?”
刘璋抬头对上刘协的眼神,身体不受控制双膝一跪:“陛下!我们是您的忠臣啊!投降!我们投降!”
“哟不错啊,省得朕再费心机去寻你。”
刘备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便省了诸多麻烦。”他松开手,刘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满脑子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要死了,他对不起亲爹!
抱头求饶:“陛下我代表益州全体将士和百姓,恳请您宽恕我们的无知与冒犯。我们愿意归顺朝廷,效忠陛下,绝无二心。求您大慈悲,给我们一条生路。”
刘璋的膝盖跪得生疼,生死在此一瞬,低头等着刘备的判决。
“咔嚓”刘协咬了一口黄瓜:“你爹呢?怎么不见你爹来?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代表不了整个益州。”
刘璋心中一紧,颤抖着回答:“我爹他……他已病重,无法前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得无比卑微,不敢直言亲爹是被他打晕。
刘协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病重?哼,看来你们刘家真是气数已尽。”
“既然如此,你便代替你爹,承担这一切后果吧。”
刘璋听到这话,心中更是绝望,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此生不悔做亲爹儿子!爹!下辈子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吧!
一把菜刀忽然塞他的手上,刘璋一愣,被刘协拎着衣领站起来:“别跪着了!来!干活了!先把这羊肉和葱切成段,再把这姜切成丝,手脚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