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驰咬牙切齿:“你拿那种人来跟我比?”
誉臻低头将身前餐巾叠起,放到桌面,正要起身。
“誉臻。”
聂声驰面上傲慢也不见裂痕,仍旧维持得精美,他手中刀抵着碟中最后一份培根。
“你的靠山,只会是,也只能是我。你低头,是‘何时’,不是‘能否’。”
“誉臻,你明白吗?”
誉臻起身,把餐椅归位,站到聂声驰右斜前方45度角的位置,两步的距离。是总统套房专职管家工作的标准。
“聂声驰。”
她语气平静,端着的不是那张工作用的微笑面具,素白寡淡,是她本真冷冷貌容:“沈之问只是s姓第二十九个。”
“聂声驰,你明白吗?”
金属与骨瓷擦裂,声音将耳朵都刺痛。聂声驰手中银叉停在瓷碟边沿,刀尖仍随着怒火颤抖。
她转眼已换上公式化的笑容:“聂先生需要餐后茶点吗?京华已经为您提前准备妥帖。”
第7章绿豆糖聂先生,聂先生。什么时候都……
总统套房的专职管家确实是二十四小时服务,这是白纸黑字的规矩,确实没错。可真要专职管家二十四小时陪伴在旁边的客人,从酒店开张至今,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得清。
尤其是像聂声驰这样,聂家老宅就在燕都,自己在燕都也有固定房产,聂氏更是以燕都为总部的。
住了京华的总统套房,却连回聂氏开会,都要专职管家陪同的。
估计是开国以来都没有如此恬不知耻之徒。
可聂声驰就是做了,不止做,他还做得理直气壮。
誉臻陪在聂声驰身边。
从在聂氏大楼前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到经过一层大堂的闸机,再到站在他的专用电梯前。
短短不到十分钟路程,吸纳目光宛如身处聚光灯下。
西装革履的总裁,旁边是西装革履的助理。这不稀罕。
但若是再配上一个西装革履又丝巾环领,一看就是生面孔的美人,那就是稀罕事了。
更何况美人制服胸前铭牌锃亮,一看就是来自酒店的打扮。
面前电梯一层层落下来。
聂声驰偏头一瞥她胸前铭牌,撇撇嘴颇为不悦:“怎么不换一身衣服?”
誉臻微笑:“聂先生,我现在在工作,这是我的工作服,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