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跟盛熙川没发生什么,真的发生了,也不该让她去跟莫北丞讲。
宋清殊脾气再好也恼了,她立定,静静地看着沈小鸢道:“我和盛熙川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什么细节。”
沈小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宋清殊,你装什么纯?你在盛熙川的临江别墅过夜,都是成年人了,你们没发生什么,难不成纯盖被聊天吗?”
忍无可忍,再忍不是宋清殊脾气。
“那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汇报。沈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有什么用呢?说到底,你要掌控的是我舅舅的心,我说我和舅舅没什么,你又不肯相信,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宋清殊外表看上去柔弱,平时看人时眼神也是静谧的,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但她真恼起来,眼神没有一点温度,盯得沈小鸢发慌。
“我说过,我不会做任何阻碍你们感情的事,可你在心里介意我的存在,那我但凡活着一天,你都要提着口气提防我,你不累吗?”
“你很骄傲是不是?”沈小鸢已经彻底应激,失去理智,她伸手猛推了她一把,“如果不是你不自尊自爱,我用得着提防你?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15岁就喜欢养母的弟弟,你这种性缘脑,能是什么好东西?”
宋清殊被沈小鸢推得撞在了背后的墙上,肩胛骨传来钝痛。
打蛇打七寸,沈小鸢深谙她的七寸在哪里,这番话就像拿着块石头朝她的百会穴上猛砸,又准又狠。
她的指甲再次抠烂了手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直接站在了两人中间。
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白,盛熙川朋友。
“怎么了这是,沈小姐,你在我的医院欺负我兄弟未来的老婆,也太不给我苏某人面子了。”
苏白很高大,一身腱子肉,直接把宋清殊护在了身后。
有了第三个人的介入,沈小鸢丧失的理智这才一点点找回来。
“我和清殊说话打闹呢,怎么就是欺负了。”她突然变脸,笑得有点僵硬,“苏院长,你这么晚没休息,来体察民情吗?”
原来这家医院是苏白开的。
苏白转头看了宋清殊一眼,又看向沈小鸢:“刚盯了台手术,一出来就看到沈小姐推我们小清殊。小清殊脸都白了,你那个力气可不像是开玩笑。”
听他仗义执言,宋清殊鼻腔里突然蔓延上丝丝缕缕的酸意。
她垂着眼没有作声,却听苏白问她:“小清殊疼不疼?我让药房给你开点跌打损伤药?”
“不用不用。”宋清殊赶忙摇摇头,对苏白笑了一下,“多谢苏白哥。小鸢姐跟我开玩笑呢,没用劲儿。你们先聊,我进去看我舅舅。”
苏白将信将疑点点头:“好。”
盛熙川打电话找他打听珠宝设计师时,恰逢苏白刚给两人调停完回到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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