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展延之可以非正常脱身的事。
他眨眨眼,不否认也不承认。
侍应生动作极快,在我要追问时,他在茶几上摆了一排酒。
有些是我一眼认出的,有些认不出,加上浓墨重彩般的灯光太具迷惑性。
我脸红耳热,决定说些正常的话,“陆时,今晚不用去酒店了吧?我们明天把小枣接回来,我想他了。”
“好。”
说话间,他熟稔地开酒瓶、倒酒,手肘在空中留下流利的线条。
他在调酒吧?
我突然发现,不管他露出哪一面,我都会惊奇:这个怎么可能是陆时。
每多一面,我总在猜:最后一个了吧?
好像,永远不是最后一个。
将色彩漂亮的酒递给我,他说,“我调的,你敢喝吗?”
我接过,挑衅般,“一杯倒?”
他眉骨微动,言下之意:你试试。
酒吧是极其嘈杂的,但我觉得,我们之间是被隔绝的,隐秘而安静。
激将法成功,我一把夺过酒杯,仰头喝尽。
我喝得太快了,酒过喉咙,没什么感觉。
待我“啪”的放下酒杯,后劲才密密匝匝涌上喉头。
我靠在沙发垫上,“你也喝。你不许给自己放水。”
他爽快答应我,可我疑心他在哄我。
没有过多的对话,假装看着舞台上变换的表演,我和陆时一人一杯酒,“买醉”得彻底。
“陆时,我想去洗手间。”
他笑,“又去?偷偷把酒给吐了?”
我一手打在他后脑勺,“你才吐!”
掌心刺痒的感觉提醒我,我刚才有多放肆。
我后知后觉地想,我肯定是喝醉了。
缩回手,我等他发脾气。
谁料,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而后推开,“去呀。”
我悻悻去找洗手间,酒醒了大半。
以前我酒量不好,后来就去练。我现在酒量不错,不过这么没完没了地喝下去,怎么可能不难受?
我走进隔间,弓着腰想要吐。
酝酿半天,我都吐不出来。
我放弃挣扎,走到盥洗台前,洗了把脸。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