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二夫人回房!”傅鹤清黑着脸道:“把大小姐的行李打开,把委任书给我找出来!”
蒋玉晶倒是个沉得住气的,挨了打也不吭声。原以为今日二爷暴怒,定然不会偏向傅元君,现下看来,这丫头在二爷心里的分量一如既往的重。
不过。。。。。。她望一眼站在二爷身边眼露惊恐,不敢言语而又畏畏缩缩的娇小女子,满意的笑了。
“二叔,没用的,委任书又不是只有我有,警察局早就收到了。”傅元君一边说着,一边拽紧了小蛇皮箱。
傅鹤清哪能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当即让下人夺走她手中的小蛇皮箱,砸开了锁。
皮箱里果然有一封信,指定给江北县警察局。这是她的委任书。
除了那封信,皮箱里塞满了奇形怪状的小刀和各式各样的药水,以及沾了血的白衣。
人群立即向后退散,傅管家眼疾手快将皮箱连同里面的东西一齐扔出祠堂。
割过死人肉的刀,沾了死人血的衣裳,不吉利。
傅元君心疼自己的宝贝,顾不得自己正被罚跪,赶紧跑出祠堂,将解剖刀具一一收好。
而在众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疯了,大小姐疯了!
就连青梅竹马的沈长水也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大户人家的闺女断不可能作出这种出格的事。怎么出个国留个学,人都不是那个人了?
傅鹤清看着那封委任书,脸色稍缓。委任书上写着:“任傅子楠为重庆江北县警察局探长一职”。
傅子楠。这丫头没有用自己的名字。
他怔怔的望着傅元君的身影,那股倔头像极了当年那个人。傅鹤清深深叹了口气,最终道:“把大小姐关起来,什么时候反省好了才准出门!”
“二叔!”
“别尝试挑战我的忍耐,傅探长。”
门禁。最轻的惩罚。
傅元君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急得贴身丫头小妹生怕她憋出病来。
沈长水日日来看她,每一次都做思想工作,次次扫兴而归。
不会有人理解她。出国留洋,她偷偷去学了法医,提前回国没有给任何人说,在南京当了两年探长,为了16年前的那件事,终于辗转回到了重庆。
她瞒着二叔花费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放弃,也不会放弃。
沈长水又来看望她,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
“你就别想了,二爷既然能够提前知道你要回来当探长,以他的手段,你觉得委任书真的能到警察局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若二叔铁了心不让她做这份工作,她又如何能反抗得了?商会会长的手段,哪里会只有撕掉她的委任书这么简单。
想要查清当年的真相,她必须将自己置身于这些案件之中,也许哪一天能再碰到当年火光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