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替我给你老婆传个话,一家人必须齐齐整整的!”
秦桧更迷糊了,啥玩意“一家人”?啥玩意“齐齐整整”?
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老婆王氏怀孕前,自己好像出京公干了一段时间,莫非儿子也不是自己的?!
不过大汉奸之所以能成为“大”汉奸,抛开人品不提,本事和心性绝对是在线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项素质就是个“忍”字。
秦桧恢复正常的速度,完全出乎武从文的意料,正想继续调戏两句,董云开口了。
“哎呀,两位似乎甚为投缘。也难怪,我记得秦大人当年中的是‘词学兼茂科’,文采那是极好的。而武贤弟更是才名震动江南,一句‘满船清梦压星河’妇孺皆知,看来是惺惺相惜了!”
没办法,秦桧是他请进包厢的,这个圆场必须他来打。
秦桧不知道武从文的底细,自己在那瞎他妈脑补,董云可是奉童贯之命将这家伙查了个底儿掉,确定这两人之前绝不认识。
也不知道俩大男人为啥一见面就这般“亲热”?
现场也只有赵福金懵懂无知,一点儿也没发现气氛尴尬,闻言一拍手笑道:“是啊!是啊!两位都是大才子,不知能否再出佳作,也让我等一饱耳福?”
不等众人附和,武从文出乎意料的先开口了。
“好啊!正想一睹秦大人风采!”
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本来没想再当文抄公的,不过既然遇到了秦桧,那今天必须得好好踩踩这个大汉奸!”
众人轰然叫好,只有丹绮一人隐隐听出,武从文对这个姓秦的已经起了杀心。
现场作诗,对秦桧这种正经靠科举考上来的人来说并不难,可惜他虽然脸上恢复了平静,心却还是乱的,吭哧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搞得众人大失所望,秦桧自己更是恨不得就地刨个坑钻进去。
轮到武从文了,只见这货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想的却是:“各位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装逼了!”
“丹绮姑娘,劳烦您帮我记录。”
老规矩,绝不拿自己那笔烂字儿丢人现眼。
宋代文风鼎盛,镇安坊更是天下第一附庸风雅所在,每间包厢里纸墨笔砚都是齐备的。
见丹绮二话不说就去铺纸磨墨,赵构眼中闪过一丝不爽。
“本王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得手的女人,为何如此听这人的话?”
赵构的小表情落在武从文眼里,心里不禁暗爽一声:“firstblood!让你狗日的和秦桧狼狈为奸!这把必须捎带上你!”
一回头,直视秦桧眼睛,武从文缓缓开口。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秦桧心猛地一沉,之前的猜疑更明朗了。
武从文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顿笔抬头的丹绮。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丹绮重新低下了头,手却颤抖着无法下笔。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咣当”“咣当”两声巨响,秦桧和赵构屁股底下的木椅同时翻倒,整个人一前一后跌坐在地。
赵构心头一阵哀嚎:“这两人在临安一定有故事!本王的女神啊!”
秦桧更甚,心头泣血狂喊:“这对奸夫淫妇!怪不得当年洞房没有见红!!!”
武从文见这俩货一个死了爹,一个爹死了的表情,心里大爽:“doublek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