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吟昏迷整整一月不曾醒来,而萧煦赶去北疆,一路跑死了不知几匹马,整整二十多日,才终于赶到。
&esp;&esp;萧煦来之前曾问过萧吟的暗卫,可否知晓尘牧村这个地方,本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情去问,倒不曾想,竟还真有人知道此地。
&esp;&esp;北疆地域辽阔,有不少的小镇小村,若他没头没脑来寻,也不知道该寻到什么时候去,拿到了具体的地址,便好寻人多了。
&esp;&esp;他按着暗卫给他的地址,寻到了萧吟所说的尘牧村。
&esp;&esp;村口的一块巨石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尘牧村”,往里看去,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边陲小村。
&esp;&esp;不敢去想,杨奕真的会在此处。
&esp;&esp;北疆风沙大,冬季冰寒,萧煦赶了二十来日的马,身子早就已经吃不消,一下了马,落了地,鼻中竟开始流了血。
&esp;&esp;手下的人见他此等模样有些担忧,他道:“公子,我们莫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先吧。”
&esp;&esp;萧煦抹了把血,摇了摇头,他道:“找人要紧,低调小心行事,挨家挨户,趴窗户,上房梁都行。不可错漏,每一家都要寻。”
&esp;&esp;只能这样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能用这样最古朴的法子去寻人了。
&esp;&esp;若能找到人最好,若找不到……该如何是好啊。
&esp;&esp;想到杨风生和杨水起两人,萧煦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sp;&esp;可是还不待到手下的人应是,那块写着村名的巨石后面走出了一人。
&esp;&esp;是个女子。
&esp;&esp;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朴素,面庞虽算不得多惊艳,但眼眸明亮,透露着一股质朴清新之气。
&esp;&esp;她站在石头旁,看着萧煦一行人,问道:“你们就是从京城的那个大
&esp;&esp;家族来的人吗?”
&esp;&esp;北疆边镇,说的都是中原话,但因为远离天子脚下,在乡镇之中,难免带了几分乡野之音。
&esp;&esp;她仰头看着端坐马背的萧煦,眼中透露出了几分好奇,还掺杂着几分打量。
&esp;&esp;萧煦听得此话,猜到或许就是此人同杨奕有干,或许杨奕现下就在她那里,他翻身下马,走到了她的面前。
&esp;&esp;可那女子却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生怕他居心叵测。
&esp;&esp;萧煦见她戒备如此深重,便停了脚步。
&esp;&esp;他从袖口中拿出了萧家的令牌,他抓着令牌的系绳,而后将令牌伸到了那个女子面前,他道:“姑娘,你可识字?”
&esp;&esp;那女子迟疑片刻过后,点了点头。
&esp;&esp;既识字,那便好办许多了,萧煦道:“你看,上面写的是‘萧’,我是萧家来的人。”
&esp;&esp;“可是你要等的人?”
&esp;&esp;她在村口的石头后面藏着,显然是在等人。
&esp;&esp;等的是不是他,就不大知道了。
&esp;&esp;令牌被绳子牵引,在空中乱晃,女子看不清楚上头的字,她伸手抓住了令牌,将写字的那一面拿着观察。
&esp;&esp;她看了许久,神色也尤其认真。
&esp;&esp;萧煦不明白,不就一个字吗,有这么难认吗。
&esp;&esp;他低头去看她,却见那令牌抓在她的手上,“萧”字根本就是倒着的。
&esp;&esp;原不识字……那诓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