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坦的山头,路况平实,留了许多马蹄印,旁边荒草丛生。
一伙人刚从山背小路爬了上来,压低了腰身,有人低低的说话。
“就是这里。”
“柱子,你确定?”
“确定,上回我和顾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让他们发现,就把我们拉到了这儿来,要银子,我们也没有,还被打了一顿,那帮恶人下手狠,最后还是我扶着顾阿爹回去的。”
名叫柱子的青年对妙止风说道:“翠花姑娘,前面就是山寨门了。”
他们一路来也知道,刚才飞针出手不错的两个男子,对“翠花”姑娘恭谨是从,所以,他们有话,也向她汇报。
“嗯。”
妙止风对余炟道:“你打头阵。”
“好叻,我早就手痒了。”余炟摞起袖子就大步的跨出去。
马耽不满的站起,对妙止风说:“我也要打头阵。”
“你压轴,最拉风。”妙止风给他个稍安勿躁眼神。
这么一说,马耽果然乖乖的又蹲下了。
二蛋总是要争个你输我赢,不说几句话搞定他们,只会坏事。
他们在风雨中静候余炟打开头阵,两个青年看了看妙止风那雨中坚定的侧脸,忽然觉得世间女子竟有如此强大。
来的时候,他们问她要不要蓑衣,她说不用,披着蓑衣端贼窝,发挥不出她的勇猛。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举刀弑天下。
余炟大摇大摆过去,一脚踹开山寨木门。
“什么人!”
迎面奔来几个门卫,他蹬蹬两脚踢飞。
上头守卫要吹警报,“咻”的一声,被一支断矛刺穿胸膛。
一击必亡。
他挥了挥自己的四彩霞衣,大声道:“爷爷打上山门,缩头乌龟快快迎战!”
雨中的女子眯了眯自己那双好看的眼,任雨水洒在嘴边,她说:“拿好刀,给我冲!”
好几条身影冲进磅礴大雨,踩踏土路,泥泞溅了一身,显得身影更加迅猛。
“报——”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坐在狼皮座榻上的贼头大汉一站而起。
“有人打上门来了!”
“什么!谁?谁这么大胆,居然敢上涛爷的地盘撒野!”
门外传来一声女子清丽嗓音。
“我!”
她一脚踏进大堂,全身湿透,脸上身上留有未被雨冲干净的鲜血,眼中凶光乍现,即使拥有一张美丽的脸,这样看起来,也如鬼魅一般嗜血可怖。
见惯对手的贼头也不敢打她主意,马上命令堂前的一帮手下,双手一挥。
“上!”
十几人挥刀齐砍,妙止风一伙人,算上她自己,一共只有五人,他们没有丝毫所惧。
却见三个身影旋风般狂卷,瞬间将他们分散卷进了包围圈。
唰啦啦几次,匪人手中刀哐当哐当落地,手腕上钉了一枚大铁针,有的被扎了手臂,有的被扎了大腿,有针扎的,有匕首扎的,小孔大孔汩汩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