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的似被洗劫灭门的悲惨呼号,
倒地的倒地,腿瘸的腿瘸,没倒地的被身后那两个青年抓着镰刀柄一个个敲过去敲晕。
堂上的头儿哪里见过这么凶悍快速的手法,他拔腿要跑,去后方找援。
却被一把滴着血的短尖刀钉住他的衣裤,钉在了墙上。
妙止风坐在他的座上,拍了拍手。
马耽余炟和两青年转身出去,将一大捆人拉了进来。
每人身上都被绑了绳子,又全部绕在一起,绕成长形人圈。
贼头这才看见自己后方的弟兄都被绑了,没发出一点动静,他还想着去找援助,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败得连寇都做不成了,也是悲哀。”那女子啧啧摇头,笑着道。
这帮山匪平时也是交恶惯了,笼络官府,打劫商户,何曾受过这等欺压,可是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说的。
“要杀要剐随便!涛爷我骨气!”那贼头昂起脑袋冲她喊道。
妙止风掰了掰手,将那刀取下,“呼呼”的来回吹着气,也不看眼前那视死如归的眼神。
木然道:“我要粮草,不要人头。”
口口声声自称涛爷的贼头疑惑的看着她,想不到这几人来山寨打劫,居然为的是这个,可是他这里粮草也所剩无几,最近水灾,他就算去抢,也抢不到,过路人又少。
不过,最近听说有个队伍经过山边的官道,他正瞅着大干一场,没想到这还没来得及准备,他们就打进来了。
他也不怕直接说道:“粮草我没有,可获钱粮的方法我有,前提是,你得放我。”
神色无异,没理由跟她耍花招。
妙止风“嗯”了声,“老大的位置我坐,手下供我驱使,你替我凑钱粮。并保证从此与山下居民和睦共处,要打劫也只能劫奸商和贪官,劫富济贫。”
“没问题。”伍一涛一口应下。
他早也想与山下的人搞好关系,资源共享,可是造恶太多,人人都对他们喷口水,这才破罐子破摔,打劫不到有钱的过路客,就干脆洗劫村庄,充盈粮库。
“叫老大!”余炟和马耽冲那些捆着的,一个个拍过去。
那些人被拍得晕头转向,“老大老大”的喊。
多半也是口服心不服,于是,妙老大温柔的说:“要是敢反,我就将你们手筋脚筋挑了,或者腰斩。”
那些手下都打了个颤,新老大够狠。
她手段酷厉,无人敢怀疑。
她问:“告诉我,渠道是什么?”
伍一涛回答:“一支别国队伍,像是从封国来的,探子说车马华衣裳,富贵有钱粮。”
“什么时候经过?”
“今天下午,此时也快到了。”
“解开他们。”妙止风当先一步出大堂,直手一指,“统统滴开路!”
俩村中青年和二蛋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柱子问:“翠花姑娘,你这是?”
“答应过要以我之力赈灾,没粮草,就去弄点粮草回来。”妙止风很理所当然。
他们“呃”的一声,这是干好事还是干坏事?
不过当下他们也管不得太多了,官府****的还不来救济,他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虽然这女子名字叫翠花,俗的要死,但是,做起事可不俗,这点贼老大伍一涛自视连他都得让四五分。
雨渐渐停了,山头上盘踞了一堆人。
山水之间迷雾沉沉,空山新雨后,泥路不好走,赶路的人放慢了脚步,马车轧出一槽又一槽的轮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