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拉过杨琥的手,白嫩的手上有一些茧子,这都是练琴磨出来的,‘你教那些宫廷音声人的进度怎么样了,五线谱他们还能接受吗?’,他摩挲着杨二手里得茧子,问道。
入了皇宫,李忱深深觉得,当皇帝得女人,其实挺可怜得,除了少部份得宠得,其实很多时候都很…无趣吧。
皇宫就是个大监牢,虽然雕梁画栋,虽然面积不小,虽然衣食无缺,虽然景色非凡。可是,改变不了他是个牢房得事实,尤其对女人来说。
虽然很多时候,皇帝也同样被关在这里,可是皇帝可以乱跑,女人呢?皇帝可以接触外人,女人呢?
想想那些皇帝得妃子,不能随便乱跑,不能跟外人接触,整天困在那一小方地方,跟坐牢差不多。要跟同样得狱友,其他的妃子,勾心斗角。想一想,这样的生活,着实无趣。
一群人被关在一个小空间,都会斗来斗去了,更何况,他们要争抢同一个男人。能不斗吗?现在社会,职场就已经很复杂了,男人女人困在狭小的地方,互相斗心机,男人斗男人,女人斗女人,男女互斗。上司斗下属,下属批上司。
他们还可以外出呢,还有很多消遣可以做,都这样斗来斗去了,古代后宫,女人还不能乱跑,消遣也很少,不斗?日子很无趣。但是斗来斗去…除非少数人,大部份人会觉得更无趣吧。
至少李忱是这么想得。他虽然不能免俗,不过他可以让他们找点事情作,让女人们和乐一点,少斗一点心机,自己也可愉快一点。然后他给杨二找得事情,除了够过她,跟宫外联络外,还让她教导那些宫廷音声人,学习五线谱。
‘他们阿…。’,说起音乐,杨二就眉飞色舞。他让杨二先教耐些女乐,再让女乐去教男乐。偶尔会亲自教导。好在音乐用耳朵就好,可以隔着帘子教。
看杨二说得很高兴,李忱也高兴,她有事情作,苏小小忙着组织宫廷女步打队伍,小红在帮忙,好歹都有些事情作,不无聊就好。
说了一阵,杨二停了下来,察觉了什么,李忱笑着说,‘别担心那些事情,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得。’,他知道杨二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误会,她联合那些锦衣合伙欺瞒他。
他最初有这么想过,不过后来,他也想通了,不管是杨二,符伯,其实恐怕都身不由己。最初大概是潜伏在兴庆宫得那些人,自己发现的吧。
他们发现积庆太后想杀****贽,不管是出于立功心切也好,出于对自己的不放心也罢,反正他们决定自己动手。结果…,虽然不知道怎么出包的,不过还是出差错了。符伯生气之余,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打罪责担下来。所以,这件事情,两人都瞒在鼓里。
至于他判断得依据,如果真得要瞒住他,其实根本不必和他说。符伯不告诉他,现在他差不多就是瞎子和聋子。他一来不看奏摺,二来不上朝,根本对外界两眼一摸黑。
况且,他也逐渐想起来,当初二狗…错了,现在改名李诚宇了。当初符伯有意培养李诚宇,李忱反对。只让他接受一些相关得短期训练。不过李诚宇不愧是被李忱认为,天生吃这行贩的,他很敏锐察觉,那群人之中,年轻一代跟上一代得思想有差距。
年轻人对老一辈,始终不太服气,上下间的尊卑感没有那么大。李忱那时候还跟李诚宇说,这叫代沟。思想上得落差,造成他们有代沟。
这名词还挺时髦得,代沟,现代社会因为发展快速,造成社会剧烈变化,老一辈人得思想,跟不上时代变化,与年轻一代得,想法、观念、认知上有差距,这就产生了代沟。
唐代也是个变迁得年代,胡风吹起,然后又慢慢趋向安史之后的保守。所以唐人虽然没听过,但是认真解释的话,应该懂的人不少。不过没有现代那么深刻得体会就是了。
李忱跟李诚宇说起代沟,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以为他们风气如此。现在想来,如果他们只是正常得大家族,或许没关系。可是如果都同属于一个组织得后代,那么问题就比较大了。
原因他也不胡乱揣测了,一个长期旅居异乡得组织,还能够维持有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只是,后果现在要他承担了。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给人家抓到才是。自己继续维持自己一贯以来,凡是不关心得形象就好。
‘急死人了,怎么那么久。’,李忱焦急,像头熊一样转来转去。时不时朝内看去,有点想要闯进去,但是又不敢。
‘你这孩子,多大人了。也不是她的头一胎了,不需要急成这样。之前生老大的时候,也没看到你急诚这样,稳重点。’,一旁的郑氏看不下去了,这绕来绕去的,连她都被李忱闹得心急起来。
‘是,母亲,你说得对。’,李忱苦笑坐了下来。能不急吗?谁说这不是他第一胎,两辈子人了,这算是他第一个将要出生得孩子。
是的,晁氏要生产了。大中元年二月十五,晁氏起床以后就感觉不对,待命多时的产婆、宫女,立刻把晁氏推进了准备好的产房。
产房,这也是李忱时代得举动了。李忱自我感觉良好,这举动至少提前了一千年吧,没有也有九百年。至少在19世纪中,还没有这个产房得观念。
不是说到十九世纪中,妇女生产都随便找个房间生产。而是,没有洁净这个概念。那个时候,细菌得致病性还没有被人发现。产房,有,可是非常肮脏。医院得产房,说不定比普通人家的房间还要肮脏。
普通人家房间可不会有太多血渍之类得东西。也不会成为各种传染源得汇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