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羊身子不能动弹,可大脑却清晰无比,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小书房,几排书架上垒满了各种书籍,上铺满了灰尘,在阴暗的角落中还有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
屋子总共一大一小两扇窗户,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扇大的被人从外用木板封住,只留下另一边仅能容孩童通过的小窗口;屋内光线昏暗,勉强能看清东西,屋门紧闭……
这明显是一处被闲置了的书房,肯定甚少有人来!
可是,她无法保证,此时此刻会没有人过来……说不定,陷害她的人已把众人领到了这里……
她必须马上离开!
这些想法一猝而过,等爱羊回头时,胡思礼已到了跟前!
她吃了一惊,忙勉力后退两步。
只不过两小步而已,可是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股幽香又被她大力吸入体内。
全身的燥热更加明显了,而她的大脑也开始模糊起来。
胡思礼微一探身,便把她猛得拉入怀里,满是酒味的嘴朝她脸上胡乱凑着。
直到此刻,爱羊才可以确定他的意识是不清醒的!却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这合欢香的原因?
他喷在脸上的呼吸让爱羊觉得恶心,可是他紧箍着她腰身的蛮横的双臂却又莫名地使她心底升起一丝欢愉……
合欢香已经起作用了!
爱羊的双颊因怒气而变得通红,但看在胡思礼眼里却是难得的春色,他不由更兴奋起来,一边狂吻着她一边含糊地喊着:“李爱羊,李爱羊,你终于来了……”
他知道自己!
他是清醒的!
他不是被陷害的,他就是预谋者之一!
她好像又处在前世的那个夜晚,那些凄厉的尖叫,那些绝望的强烈的憎恨……
熊熊的烈火在她的心中猛烈燃烧起来,就连那一双杏目也变得赤红,燃起两簇幽深的火苗,她奋力地疯狂地挣扎着,但双腿却被胡思礼夹住!
他虽是个瘦弱微驼着背的少年,对付爱羊还是绰绰有余的!
爱羊双腿不能动弹,只得拼命地在胡思礼脸上抓着咬着,顿时抓出两道深深的血痕来!
胡思礼吃痛。也不耐烦起来,便狠狠甩了爱羊一个巴掌:“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爱羊的身体随着那股大力像个破碎的木偶般向一边甩去。但胡思礼禁锢住她的腰,微一使力便把她拉回怀里。
爱羊的半边脸立即红肿起来。双耳轰轰作响,她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胡思礼阴阴一笑:“疼就哭出来,你害羞什么?咱们先行了夫妻之礼,日后再做了夫妻,莫不成你也要一声不吭不成?”
爱羊的杏目中一丝戾气迅速闪过。
她努力把那股憎恨压下去,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通道理,可她太过气愤。声音不受控住地颤抖着:“我……我只是个……庶……庶女……娶了我对你……对你有什么好处……”
胡思礼是伯爵府中不受宠的庶子,他应该知道联姻的重要性。
果然,他的嘴唇紧紧掘起,那满是*的双目中划过一丝怨愤!脸上的两道血痕也给他添了一丝疯狂气息!
爱羊趁热打铁。继续道:“你,你应该找……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家……大家闺秀,而不是我这样的……”
胡思礼上下打量了爱羊一番,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冷笑。
爱羊只觉不对,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他猛地压倒在地,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手臂……那是君易清送给她的匕首……
胡思礼在她耳边阴险地笑着:“的确我应该娶一个相府千金!不过你这般美貌,整个京城都没有哪家闺秀能比得过你。要把你放开实在太不甘心了……不如,你就做我的妾好了,反正自今天过后,你不是被沉塘就是嫁给我!你放心,我给你留一个姨娘的位置,亏待不了你……”
爱羊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将匕首轻轻拿出来,面上却怒目瞪向正急着脱衣服的男子,冷声:“我是明南王世子的人,你今日若敢碰我,他日君易清必定让你不得好死!”
她的目光太过歹毒冰冷,胡思礼心虚了下,又很快猥琐一笑:“听闻你早就被人破了身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明南王世子才不会稀罕你这个破鞋……”
他说的是大太太要验身的事……
爱羊紧咬住双唇,幽幽盯着他。
胡思礼冷笑一声,双目血红,便要撕爱羊的衣服。
爱羊拔出刀一挥,胡思礼不防,手臂上立即划了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便汩汩流下来……
他本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哪怕是个庶出也不曾真正见过血的样子,更何况爱羊划得很深,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他捂着手臂惨叫一声,又恼恨地瞪着爱羊,瘦弱的手伸过来抢她手上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