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每天早出晚归,望月很疑惑,“你这么忙吗?你到底在做什么?”
原映星说,“送你一份礼。”
“为什么送我?”
“你好好想一想。”
“……”
望月:又让我好好想一想。你们这些男人啊,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直说,总是让我想。动脑子很累的啊。我并不想开动大脑啊。
于是她就当没听到。
原映星挑挑眉,只看着她,笑而不语。
笑得望月莫名其妙,心里发毛。
六月中旬,某一日晚上,原映星敲开望月的门。
刚刚吃过饭,望月打算找杨清玩,推开门就看到原映星。
他看她一眼,“打扮这么漂亮。”
“见杨清嘛……”望月暗示一句后,直接问他,“找我干什么?”
“跟我走。”
他说完就转身,很快,听到身后紧跟的脚步声。原映星的唇角不觉翘起:果然,月芽儿无论如何,都是信任他的,连问都不问一声。
原映星带望月回到了自己房间,望月很奇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然后推开门,心不在焉的少女看到屋中景象,一下子就怔住了:
昏暗的房中,有一盏半人高的大灯,火光在灯里跳跃着,光芒亮眼。灯的外罩纸上,画着美人画像。窗子半开,外面的风一吹,这盏灯,就被风吹动,开始转。纸上的美人儿,就开始走动。
满目光华,美人如画。
望月走过去,将手放在灯上。她看到画像,细致的笔法,勾勾挑挑,那美人,都是她:
从四五岁,到十四五岁,到二十四五岁。
从女童,到少女,再到成年。
一眉一眼,清清楚楚,全都是她。
或坐或立,或放纸鸢,或站在亭里抛鱼食喂鱼,或悠闲地在园中散步……
望月手指抚摸着纸画上的美人,感觉青年站在她身后,温柔道,“月芽儿,今天是你的生辰。六月十五,你都不记得吗?”
望月望着灯盏,没有说话。
青年伸手,从后方,拂了拂她耳畔的发丝,在指上绕了绕,带些回忆的味道道,“没关系,你不记得,我记得。你从来不记这些,每一年都不记。可是我记得。每年,我都陪你过生辰。今年,我还陪你……好不好?”
望月转眼看他,目光流火跳跃。
是的,原映星每年在这一天,都陪她。
即使他跟姚芙关系最好的那五年,在这一天,他也会抽出时间陪她。
耐心地送她礼物,陪坐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共庆生辰。
可是今年、今年……
望月抿了嘴,半晌后说,“可以关上门,只有我们两个吗?”
千万别被杨清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