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看他的眼神是真的,她一直是崇拜他的,以前当他是偶像来崇拜,而现在当他是一个优秀的同辈来崇拜。
&ldo;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刻意讨好过你。&rdo;她斟酌后说,&ldo;我是真的很……欣赏你。&rdo;
她说到一半竟然用力咳了出来,然后自己也被自己突然的中断惹笑了,一边笑一边费力解释:&ldo;我说真的……没有骗你……咳咳。&rdo;
&ldo;我的药熬好了,你要不要喝一碗?&rdo;他问她。
&ldo;我可以喝吗?&rdo;
&ldo;医生说是治疗风寒咳嗽的药,你喝应该没事。&rdo;他说,&ldo;我看你比我咳得严重多了。&rdo;
&ldo;但是我怕苦,稍微苦一些我就喝不了。&rdo;她大言不惭地说。
&ldo;良药苦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rdo;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要知道以前他总说她是一个小孩子,言语中还带一些&ldo;居高临下&rdo;的感觉,现在他改口了,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你不是小孩子。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
他说完走去厨房,把熬好的药的三分之一倒在碗里,然后拿过来给她喝。
褐色的一碗药看着没什么杀伤力,甚至低头闻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药糙香味,她大胆地喝了一口,然后后悔了,顺手推开,还给他。
&ldo;喝一口没有用。&rdo;他说,&ldo;你真的这么大了还怕吃药?&rdo;
她苦着脸又拿回来,屏住气后一饮而尽,好半天后挤出一句话:&ldo;钟言声,你家有没有糖?&rdo;
&ldo;我这里没有糖果。&rdo;
&ldo;白糖也行,快给我一块,我的舌根真的太苦了……&rdo;
他取了一块白糖,切了一半后给她,她赶紧丢进嘴巴,眉头很快舒展,眼睛里的亮光重现,他心想自己真是高估她了,她骨子里依旧稚气未脱。
&ldo;太甜了。&rdo;她没一会儿又说,&ldo;开始腻了。&rdo;
他的眼眸深处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很快有敲门声传来,钟言声走去开门,是对面那位寡居的老太太,她家的电饭煲坏了,请他过去帮忙看一看。
门虚掩着,过佳希坐回椅子上等钟言声回来,顺便凑近他摊在桌上的一本书看,看了一会儿后发现有一页下压着一枚书签,小心翼翼拿出来一看,书签后面是手抄的一首诗。
&ldo;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一盏灯。你说,它在一个小站上,注视着周围的荒糙,让列车静静驰过,带走温和的记忆。&rdo;
字很漂亮,像是他的,但不如他现在的字那般行云流水,而是工整的楷体,再看一看这张书签,旧旧的,却素雅干净,她猜这有可能是他很小的时候写的字。
小时候的他是怎么样的呢?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心情又是如何?她天马行空地想起来,他应该是早熟的孩子,很小独立,聪明但傲气,不太合群,更多时候是一个人找乐趣……
&ldo;你在看什么?&rdo;
她知道他回来了,就站在身后,头也不抬就说:&ldo;我在读这首诗,觉得很优美。&rdo;
&ldo;是我读小学的时候手抄的一首诗,现在也记不得名字是什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