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对此,心照不宣地三缄其口。
谁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三大爷家里仨儿子一闺女,糟心事比二大爷刘海中,只多不少。
徐庆站在自家屋门口,没关注二大爷家传出的摔东西声音,双手将昨天徐丰铭背回来的柴,摊开在地上,准备晾晒干好用来生火。
忙碌一番后,徐庆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转身朝屋里喊道:
“丰铭,出来,咱俩买煤去!”
徐丰铭呲溜一下,从屋里蹿出,一脸兴奋道:“大哥,咱们走吧!”
徐丰铭现在除了看书,干啥都乐意,跟在徐庆身边,出了后院,迈步跨过月牙门,直接进中院。
小丫头和徐爱国,徐庆没让他俩跟着一起去,而是让留在屋里看书。
经过中院时,徐庆和徐丰铭正好碰上一大妈和傻柱俩人,一起准备出门。
四个人便结伴朝大院外的胡同过去。
在胡同口,傻柱跟着一大妈去见相亲对象去了,而徐丰铭跟着大哥徐庆继续朝煤站过去。
大街上,因周末的缘故,人多不胜数,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外,还有不少年纪与徐丰铭相逢的学生,男女都有,几个人扎堆在一起,拎着浆糊桶,在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张贴大字报。
上面的内容五花八门,徐庆扫了一眼,没做理会。
徐丰铭倒是稍微多瞄了两下,但也没驻足停留细看。
徐丰铭懒的练毛笔字,怎么可能参加他们的活动,就算是啥都不干,跟着一起,都没心思。
在他看来,这些事,实在过于无聊,一点兴趣都提不起。
徐庆带着丰铭沿着大街,走到煤站后,掏出煤票和钱,买了一车煤灰,而后返回了大院。
煤灰买回来,小丫头和徐爱国放下书,从屋里走出,和大哥以及徐丰铭,兄妹四人一起在屋门外搓起煤球。
这些年下来,三小只不但年纪大了,干活也越发麻利,不到一个上午,他们就与徐庆把一车煤灰全都搞完。
小丫头瞧见曰头不早了,忙洗过手,跑进厨房去做午饭了,徐丰铭和徐爱国则收拾着最后的那一点煤灰。
中院贾家的贾张氏,搓煤球手艺本来还不错,奈何要价太高,让大院的人想要雇她,都只能望而却步。
所以这几年,贾张氏渐渐地也不再指望,靠帮人摇煤球挣钱。
徐庆和徐丰铭买煤灰回来时,贾张氏只是在中院瞅了一眼,没敢撵到后院来说三道四。
徐丰铭和徐爱国如今都长成半大小伙子,另外还有徐庆,兄弟三人站在一起,贾张氏哪敢发牢骚。
下午三点多钟,相亲的傻柱,一回到大院,就直径朝后院徐庆家走来。
此时徐庆正拿着两个面口袋,交给徐丰铭和徐爱国,让他们待会去学校时拿上。
一周停课到今天算是结束,俩弟弟下午就要返校,该拿的东西都得带上。
傻柱走进徐庆家,掏出那支钢笔,还给了徐丰铭,然后坐在炕沿上,闷头抽烟。
徐庆见傻柱来了,问道:“傻柱哥,今天相亲的怎么样?”
傻柱一脸愁眉不展,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几,叹气道:“一大妈今天介绍的那姑娘真的特漂亮,模样好看,文化也高,可人家没瞧上我,我这几天学的那点东西,压根没派上用场。”
徐庆苦笑一声,一时不知如何开解傻柱,只好转身先送把书包挎在身上的二弟和三弟去上学。
只是徐庆送俩弟弟刚出大院,就看到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叼着烟卷,大摇大摆地从胡同口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