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觑,我却失声笑了出来。
“你个疯女人,干什么推我下去?”曾君豪此刻倒清醒了,浮在泳池里头朝我骂骂咧咧。
“嗨,我说,曾经你也这样推过我的。”我还在笑。
“林颦颦,你是林颦颦。”曾君豪在水里头喊我的名字。
曾叔叔也恰好回来,我向他告安。他瞧见地上的酒瓶和水里的曾君豪,气到七窍生烟。
“谁来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拉上来。”他命令,下人一个个跳下泳池去。
我随曾叔叔进去。
曾君豪一脸无辜相喊着父亲。
我朝他做鬼脸,现在也让你尝尝做落水鬼的滋味。
我与曾叔叔在客厅聊天,并送上家母的感谢。曾叔叔朝我摆摆手,说想当初我父亲也是不遗余力去帮他的。
我告辞离开时,曾君豪才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踩着球鞋过来。
“你看,喝什么酒!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不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嘛?”我夸赞他,他竟红了脸。
我掩嘴笑,挥挥手跟他再见。
我回到家,母亲在房间歇息,蒋嫂抱着一堆账单给我。
“小姐,徐某已停止替我们交费了。”蒋嫂怒不可遏。
“他也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来养我们这帮闲人。”我接过信件,“记得对我妈妈保密。”
蒋嫂点头,又进厨房忙碌。
还记得父亲入狱那天,他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呵,现在才过去多久,已丑态毕露。
我叹口气,上楼用互联网缴费。
再回学校,我开始做书虫。
现在,我只有读书一条出路了。
下课后,我留在课堂写作业,胡慧中过来喊我。
“颦颦,有个男生在校门口找你。”
我狐疑,整理好书包前去。
是曾君豪,驾着宝马摩托停在门口。
“放学就好好回家写功课。”我劝说。
“你是好好学生,我可不是,我不知道门门上A有何作用。”他捧着头盔把玩。
“我跟你不一样,”我说,“你有父亲可以依靠,我现在只能希冀考所好学校,出来寻个好工作。”
曾君豪不再对抗我。
“嗨,我只是想找你喝杯茶而已。”他笑笑,“不要这么沉重好不好。”
是,是我不好,他只是来找自己喝茶罢了。
“好啊,去哪里?”我说。
“上来。”他将头盔递给我。
我坐到后座去。
他带我来到“森萨拉”的餐厅。
“森萨拉”梵文里是轮回的意思。
我们选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君豪点了一壶祁门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