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彻底的交付,代表绝对的信任。
无论两人闹到何种地步,他们潜意识皆认为对方都是值得托付后背的那个人,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日子继续过。
之瑶拉着司琴南图定时吸纳镇灵精粹,定时同他翻云覆雨交付真心,就跟上工点卯般准时。
每天割一点点,他疯魔源头也越来越澄澈干净,司琴南图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愉悦,因为,之瑶变温柔了,她那么想要个孩子——一个流着他的血脉和她的血脉的孩子。
司琴南图以为很快,等她怀上他的血脉,之瑶就会心软,就不再生气,也不跟他闹别扭。
这夜行事之后,司琴南图伸手将之瑶揽到怀里,柔声问她:“瑶瑶,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好不好?”
之瑶靠着他胸膛,仰头:“我还不好吗?”
“你到哪里去找我这样懂事的情人?”
一句话,司琴南图连日来的好心情没了,脸上的笑也瞬间稀碎。
之瑶不打算放过他,双手撑在他胸前那道雷火劫印上,亮着眼睛盈盈笑:“不求任何名份,鬼族帝姬随叫随到随用随到,其他男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魔尊硬生生做到了,你可真厉害……”
她又欺负他,一张尖牙利嘴把他的心扯的七零八落,鲜血横流。
司琴南图僵在那里,一股酸痛之感从心底汹涌到喉头,幽咽难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瑶挨过去,双手撑着下巴,看他,甜甜一笑:“情人而已,不就陪睡的义务,我不光陪,还想着跟你生个私生子,魔尊怎么这副表情?这不是你想要的?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魔尊?
私生子?
他的手按在之瑶藕白的臂上,发冷,发颤,之瑶察觉到了,她想,司琴南图又该疯魔了,遂阖眼抿唇,等他疯。
反正,习惯了。
可等半天,只有温热的呼吸喷薄面颊,痒痒的酥酥的。
再睁眼,发现司琴南图只静静的低头看她,眉眼似胧在烟雾中。
目光交融。
这一刻很漫长。
漫长到让人错以为时间停滞了。
最后,司琴南图说话了,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瑶瑶,对我好一点,可以吗?”
落寞,恳求。
之瑶一愣,收了笑,捧着被转身睡了。
她拿一把钝刀,在他最开心最没防备的时候,一刀一刀割他。
那种疼,缓慢绵长。
痛到司琴南图一连几日阖不上眼,批不了文,心烦意乱。
除了那件事,他们几乎没有交集了。
在他划下的小小方寸天地内,之瑶也划下条无形的线,他碰不得挨不得。
她最知道司琴南图受不了什么。
“魔尊,不是要私生子吗?何必浪费时间,直奔主题不好吗?你自己慢慢沐浴,我去床上等你。”
之瑶的声音很轻柔,却一个字一个字砸他心上,一砸一个坑。
“瑶瑶,你恨我可以,但不要作践自己,好吗?”
之瑶笑了,觉得他在讲天大的笑话,回身依着门廊:“又怎么了,魔尊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我要不作践自己,怎么不碎了这阵法,却夜夜跟你厮混,是我修为不足,破不了阵杀不死你吗?”
一旦越界,她便钝刀子割肉,钝钝的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