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十几日,他每逢夜里便神志混沌,似梦似幻,因而不敢笃信。 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十分真切。 他惊坐而起,一把扯开了帷幔。 殿内烛光轻曳,中间立着青衣一人,周身宛若流萤,将他的含章殿映得皎皎如昼。 他赤脚下地,疾走如飞。 “是你吗?” 易禾微微抬头,陛下形容远比娄中贵说得还要憔悴。 原先弓样的眉弦散了锐气。 双眼血丝遍布,也不见了清泉寒星。 只剩下野兽一般的焦灼恕目。 易禾有些害怕,她微微向后退了退,垂首答:“微臣见过陛下。” 话未落地,就被司马策连同肩臂一把捆入怀里。 易禾叫这个变故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陛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