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受伤,身上会不会疼呀?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伤得很重吗?”李秋水慌张地问。
“没!没受伤。”李长天朝李秋水呲牙笑了笑。
李秋水松了口气,她忽然想起什么,小声严肃地叮嘱:“长天啊,这日后,定是要搜身搜屋的,你记得把该丢下悬崖的东西都丢下去。”
“嗯,好。”李长天点点头。
李秋水还想再嘱咐两句,忽而有人敲门,重重地叩了三下。
她似被吓了一跳,面露惊慌和不安,一下攥住了李长天的手臂。
门外的侍卫道:“郡主,韩大人唤你去正阁商议要事,请速速动身。”
“知晓了。”李秋水应了一声。
等门外的人走远后,李长天不安地问:“姐,为什么现在唤你去商议事情,该不会……”
李秋水摇摇头:“应当不会,别担心。”
李秋水安抚地摸了摸李长天的头,随后起身离开。
虽冷静地抚慰了李长天,但其实李秋水心乱如麻,惶恐不安。
前往宴客厅的一路上,李秋水一直在心神不宁。
她知道李长天与燕殊的关系非比寻常,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长天竟会帮燕殊逃走!
倘若东窗事发,韩涯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要如何做,才能保护李长天,保护好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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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赶到阁楼正厅时,发觉韩涯和阿无皆在。
韩涯端坐厅堂中央的紫檀镶珐琅三扇太师椅上,面容威严,目光薄凉,他端着茗茶细品,数名威风凛凛的带刀侍卫护在他周围。
阿无也在其中。
李秋水一眼就在众人中认出了阿无,恰巧阿无也看着她,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李秋水疑心阿无有将李长天的事告诉韩涯,眼底溢出惊慌。
阿无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李秋水蓦地放下心来。
“韩大人。”李秋水行礼。
“嗯。”韩涯放下手中的茶杯,命人给李秋水赐了座。
李秋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韩涯。
这些年,李秋水与韩涯并未见过几面,两人一直用书信交谈沟通。
其实她隐隐惧怕着韩涯,那是骨子里的卑微和自认的下等。
李秋水总觉得韩涯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在看一个人。
而是一些筹码,一个物件。
偶尔李秋水也会想,当初韩涯为什么会选她代替郡主去北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