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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那，那这样，&rdo;她用商量的语气说：&ldo;我们谈谈说说，谈它一夜的天，好不好？&rdo;

这是个听起来近乎荒唐的建议，然而也是很新鲜的经验，潘司事愿意试一试，便欣然点头，表示同意。

&ldo;想来你肚子也饿了，等我先来弄点东西吃。&rdo;霞初问道：&ldo;潘老爷，你喜欢不喜欢吃甜的？&rdo;

潘司事不喜甜食，但答语却是&ldo;喜欢！&rdo;

&ldo;好！我来做给你吃。&rdo;霞初很高兴地说：&ldo;我每天晚上要煮一小锅红枣莲子糯米粥。蔼如先不喜吃甜的，后来也吃上了瘾，每天临睡以前，一定要吃一碗。&rdo;

于是，霞初从网篮里取出风炉、砂锅、煮粥的原料；潘司事帮着动手，生火扇风炉，递这个递那个，十分殷勤，倒像一对恩爱夫妻居家过日子的那种味道。

两人一面煮粥，一面说话；潘司事笑道：&ldo;蔼如今天晚上大概不会来吃你的粥了。&rdo;

&ldo;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的粥是烧给你吃。&rdo;

&ldo;便宜了我。&rdo;潘司事问道：&ldo;粥要煮多少时候？&rdo;

&ldo;那可得好一会，你不能心急。&rdo;

&ldo;我不急，我等你！&rdo;

霞初心中一动，低着头想了好半天的心事，突然抬头问道：&ldo;潘老爷，我有句话问你，你看我这个人，到底怎么样？&rdo;

&ldo;这就很难回答了。&rdo;

&ldo;怎么呢？&rdo;霞初说道，&ldo;你尽管实说，说我的坏处，我不会生气。&rdo;

&ldo;正好相反！&rdo;潘司事使劲摇着头，显得他跟霞初谈话的态度是很认真的，&ldo;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说我在敷衍。&rdo;

&ldo;那你倒说说看。&rdo;

&ldo;你，霞初，你除了苏州话说得不太地道以外，在我看，你是十全十美的一个美人。&rdo;

每一字都说得很结实‐‐结结实实地钉在霞初心头。然而她还是不能相信，只为从来没有听见过有人用这样的话称赞另一个人。

&ldo;如今该我问你了。&rdo;他捉住她的手，轻轻拍着手背，&ldo;你问我那句话有什么意思？&rdo;

&ldo;哪句话？&rdo;

&ldo;就是你问我，看你这个人怎么样那句话。&rdo;

霞初看了他一眼，望着灯光沉吟；好久，自语似地说了一句：&ldo;你猜？&rdo;

&ldo;我猜不出，还是你自己告诉我吧！&rdo;

霞初还是沉吟着；突然间喊道：&ldo;不好，粥烧糊了！&rdo;说着匆匆奔了出去。

潘司事也闻到了。因为粥中有红枣，烧糊了反有浓郁的香味，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ldo;你，连你把粥烧糊了都是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