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澄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后面,让何似觉得自己像个鸭妈妈,后面领了只刚出生的鸭宝宝一样。
“其实……其实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能走得了路。”
徐见澄点了点头,“我知道。”
何似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这话他可没法接,正好化学老师也已经叫好了出租车。
他们去了r中附属的医院挂了急诊。
这受伤的地方还真是尴尬,好死不死竟然伤在胯骨上。
何似扯了下自己裤子,露出小半截腰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本来没觉得有多疼,一看才知道刮了这么一大块,上面还混有玻璃碴子,尖锐的痛感不时的刺激着大脑皮层的痛觉中枢,火辣辣的。
何似用左边的虎牙咬住下嘴唇,不过他也没喊疼,觉得都这年纪了,喊疼有点丢人。
“与患者无关的人员可以出去了。”医生开口道。
“拜托您了。”徐见澄礼貌的转身轻声关门。
大夫让何似躺在病床上,把他的裤子褪下一半,先是拿镊子把肉眼可见的玻璃渣给挑出来,,又拿了双氧水倒在何似的伤口上进行浸润式消毒,本来差不多凝固的伤口又裂开来,往外渗血珠,刺的何似手腕上的青筋暴突。
何似本来就有点小懒,常年一到放假就喜欢窝在被窝里时差颠倒的睡觉,昼伏夜出跟猫头鹰一样,偶尔的运动打球也是在体育馆里,晒不着阳光,所以肤色要比一般男生白上许多,这么与伤口一衬,更显的狰狞。
擦完碘酒,医生拿医用棉布贴好,“可以了,别沾水,晚上可以撕下来透透气,还有小心衣服粘到伤口,很有可能会长上去。自己注意一下。”
“谢谢大夫。”
化学老师和徐见澄一直等在外面。
化学老师先反应过来关切的问道,“伤口没事吧。”
何似疼的脸色发白,还没反过劲儿来,但还是尽到礼数对化学老师笑着道,“没什么事儿,老师,今天麻烦您了,辛苦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何似不好意思让女生为自己担心,尤其是像化学老师这种说话细声细语温柔和气的女老师,
化学老师抬腕看了眼表,这会儿早就校本课程下课了。
“你家住哪啊?”
“我家就住这附近,您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何似看化学老师一直看表,肯定是有急事,再说快天黑了,人家这么一温温柔的老师独自一人回家也不太安全,哪能再劳烦人家。
三个人出了医院,化学老师打车回去,何似和徐见澄目送老师上车,等到那辆车汇入车海,何似才微微松了口气,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徐见澄肩上,像以往拍二中的兄弟一样拍了拍他的肩,拍完了才发现这是徐见澄,不是他那帮哥们了。